两条红杠,不是错觉。
“少恒,我……”我刚想开口,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的身影。
周叙白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文件袋,显然是刚从附近的医院过来。
他看到我,脚步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担忧。
他总爱板着脸叫我“徐大小姐”,却会在我被欺负时第一个冲上来。
我不可救药地爱上慕少恒,固执地不回头,他就渐渐疏远了。
只有上次我急性肠胃炎住院,他作为主治医生,才又出现在我面前。
临走时还皱着眉劝我:“徐尽欢,慕少恒这种踩着你往上爬的软饭男,早点断了好。”
那时我只当他是偏见。
可现在……慕少恒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周叙白,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怎么?
刚被我甩,就找到下家了?
徐尽欢,你还真是……”2 决断时刻“够了。”
我打断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按下免提。
“喂,宝贝女儿?”
父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有的宠溺。
“爸,”我的声音很稳,只有自己知道有多抖,“之前说的给慕少恒公司的投资,撤销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爆发出父亲爽朗的笑声:“太好了!
我早就说过那软饭男要不得!
还是周叙白好,知根知底,爸妈早就等着喝你们喜酒,抱外孙子了!”
“嗯,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抬头看向慕少恒。
他脸上的嘲讽僵住了,瞳孔骤缩。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眼里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顾月见也愣住了,下意识地松开了他的手,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
最终却只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气音。
周叙白走了过来,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低声问:“还好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避开他的目光看向慕少恒,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慕总,以后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转身,和周叙白并肩离开。
身后传来慕少恒带着怒意的低吼,大概是在叫我的名字,可我没有回头。
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能感觉到小腹里那微弱的存在,像一颗攥在掌心的秘密。
也能感觉到身边人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在人心最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