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似乎还对我之前带给他的诡异感觉心有余悸。
但脚踝的疼痛最终战胜了那点不安。
他伸出手,把我从门边拿了过来,垫在了自己的脚下。
机会来了!
当他的脚踝搭在我冰冷的“身体”上时,我集中了所有的意念。
我不再只是传递单纯的愤怒,而是开始向他投射那些最关键的画面——季渊温柔的笑脸。
苏晴扭曲的面容。
一块砖头高高扬起。
撕心裂肺的剧痛。
冰冷的雨夜。
还有那句淬毒的话语:“林默这个蠢货,终于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些画面和声音,杂乱无章,如同雪花点的电视信号,涌入赵东的脑海。
“啊!”
赵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猛地将脚从我身上拿开,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我。
他的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梦……是梦吗?”
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他以为那是幻觉,是自己摔倒后的胡思乱想。
但我知道,不是。
那些碎片,已经烙印在了他的潜意识里。
从那天晚上开始,赵东开始做噩梦。
他会梦到一个女人的惨叫,梦到一对男女在雨中拥吻,梦到自己手里拿着一块沾血的砖头,狠狠地砸向一个模糊的背影。
他开始失眠,精神越来越差,白天巡逻时也总是恍恍惚惚。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我,甚至想把我扔掉。
有好几次,他已经把我拿到了手里,走到了外面的垃圾桶旁。
但每次,当他准备松手时,一种莫名的、强烈的悲伤和不甘就会攫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动弹。
那是我的情绪。
我在用我全部的力量,向他哀求,向他呼救。
别扔掉我,别扔掉我!
我是你唯一的线索!
最终,他还是把我带回了保安亭,但把我塞到了一个更远的角落里,用一块破布盖了起来。
<他以为这样,就能隔绝那份诡异。
但他错了。
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一周后,赵东在看一份旧报纸时,无意中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则小新闻。
那是我“意外”死亡的报道。
上面有我的照片,还有“悲痛欲绝”的未婚夫季渊的照片。
当赵东看到季渊那张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张脸,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噩梦里!
就是这个男人,在雨中拥吻着另一个女人,说出了那句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