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光影变化来判断。
陈烨和林薇很快就搬进了我的家,我的工作室,霸占了我的一切。
林薇穿着我的真丝睡袍,用着我定制的香薰,睡在我曾和陈烨共枕的床上。
而陈烨,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仿佛我只是一个被时代淘汰的旧物。
他们每天都会来工作室,当着我的面,一遍遍演练着即将在发布会上的说辞。
“……是的,这件作品涅槃,是我在苏瓷老师的遗稿上,经过无数次失败和尝试,最终完成的。
老师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亲眼看到它,可惜……”林薇对着镜子,练习着悲伤的表情,眼角恰到好处地挤出几滴眼泪。
虚伪。
令人作呕。
我的灵魂在咆哮,恨意如同最滚烫的岩浆,灼烧着我每一寸“意识”。
我能感觉到,“寂”因为我的情绪波动而变得异常活跃。
那股盘踞在我体内的阴冷力量,像一条贪婪的蛇,不断舔舐着我的怨恨,并随之壮大。
我开始尝试与它沟通。
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意念,用我那股几乎要将自己燃尽的恨意。
我要力量。
我要让他们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寂”似乎听懂了。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能量,从凤凰标本的核心处,缓缓流向那双琉璃眼珠。
世界,在我的“视野”里,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我能“看”得更远了。
我的意识不再局限于这双眼珠,而是能像一层薄雾,缓慢地蔓延出这具标本,覆盖整个工作室。
我能“听”到墙壁里电流的嘶嘶声,能“闻”到空气中尘埃的味道,能“感觉”到光线落在地板上的温度。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知,一种属于“妖”的感知。
也正是因为这种感知,我发现了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
在工作室的一个角落,那个我专门用来处理废料的焚化炉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头。
那是为了记录一些材料在高温下的形态变化,平日里很少开启。
但我记得,在我“出事”前,因为一项实验,我打开了它。
陈烨和林薇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小东西。
我的心,如果还有心的话,一定在疯狂地跳动。
录下来了吗?
那天,他们在这里谋杀我的整个过程,被录下来了吗?
我将全部的意念集中到那个摄像头上,试图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