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虚伪”的、无可挑剔的笑容。
这面具我戴了三年,早已娴熟得如同长在了脸上。
“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堪称温顺。
他似乎被我过于爽快甚至堪称麻木的回应噎了一下,眼神里的怀疑更深,像是不相信我会如此轻易就范。
但终究,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极度厌恶地皱了皱眉,仿佛多看我一眼、多跟我说一个字都难以忍受,脏了他的眼睛和耳朵。
他果断转身,快步走回林薇身边,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姿态保护欲十足,低头在她耳边软语安抚着。
那副情状,仿佛我刚才那声平静的“好”,是什么恶毒无比的诅咒,已经惊扰了他娇弱易碎的宝贝。
我站在原地,像被钉住的蝴蝶标本,看着他们相拥着,慢慢走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那个洒满阳光的拐角。
脸上那副练习了千百遍的笑容,一点点垮塌下来,最终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麻木的空洞。
手里那张薄薄的孕检单,已经被手心的冷汗浸得微微发潮,边缘起了毛糙。
我慢慢地、慢慢地将手从身后拿出来,展开那张褶皱的纸。
黑白超声图那一栏,只是一个微小模糊的阴影,旁边冷冰冰地标注着数据。
医生公式化的恭喜言犹在耳,“宝宝很健康”,“注意休息”。
健康。
我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团阴影。
另一个孩子的父亲,刚刚用最冰冷的态度,告诉我,我不配。
胃里的翻涌再次袭来,我捂住嘴,强压下那阵不适,深吸了一口这冰冷昂贵的空气,将那张孕检单仔细折好,放进大衣最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那里,一片冰凉。
……3 离婚协议的冷酷布局回到那座名为“家”的、空旷冰冷的临江别墅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蜿蜒的江面上倒映着霓虹,繁华又疏离。
屋子里却静得可怕,只有中央空调运作时发出的微弱嗡鸣。
佣人张妈小心翼翼地接过我的大衣,觑了一眼我的脸色,轻声问:“太太,您用过晚饭了吗?
先生刚才来电话,说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了。”
“不用了,没胃口。”
我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帮我煮杯热牛奶吧,谢谢。”
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