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痛苦。
“资格?”
他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喉咙,“欧阳追,我他妈现在告诉你什么是资格!”
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用力,几乎是把我整个人塞进了后座!
我重重跌坐在冰凉的真皮座椅上,头磕在另一边车门上,一阵眩晕。
车门“砰”地一声巨响,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也隔绝了林朗焦急的呼喊和路人惊诧的目光。
狭小的车厢内,瞬间只剩下我和他。
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和那股冰冷暴戾的气息,充斥了整个空间,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蜷缩在车门边,捂着手腕,那里火辣辣地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滔天的怒火。
沈斯昂坐进来,重重地摔上车门。
车厢跟着一震。
“开车!”
他对着前面的司机低吼,声音像困兽。
车子无声地滑入夜色。
车厢里死寂一片。
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空调送风的微弱声响。
我紧紧贴着冰冷的车窗,尽可能离他远一点。
手腕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多么荒谬和暴力。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不是委屈,是气的,是屈辱的。
沈斯昂坐在另一边,离我有一臂的距离。
他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后仰,闭着眼。
胸膛起伏得有些剧烈,呼吸粗重。
刚才那股骇人的戾气似乎随着车子的启动而收敛了一些,但车厢里的低气压依旧让人窒息。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闭着眼,像一尊压抑着风暴的雕塑。
侧脸的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
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车子开得很快,却不是回我新公寓的方向。
窗外掠过的街景越来越陌生,是朝着城东,他常住的那套顶层公寓的方向。
“停车!”
我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出来,“让我下车!
我要回家!”
沈斯昂像是没听见,依旧闭着眼。
司机从后视镜里飞快地瞥了一眼,没敢吱声,车子速度丝毫未减。
“沈斯昂!
你聋了吗!
我要下车!”
我提高声音,带着绝望的愤怒。
他终于有了反应。
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向我。
车窗外霓虹的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像幽深的潭水。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多太复杂,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