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风衣的女人正是苏晚，她身后的警察迅速上前，一把扯开傅乘风掐着我脖子的手。
金属手铐“咔嗒”一声锁在傅乘风腕上，他挣扎着嘶吼：“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没杀人！
那些药材只是有点瑕疵，怎么会致人重病！”
苏晚走到我身边，脱下风衣裹住我被撕得破烂的衣服，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没杀人？
洛晚的死，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用劣质药材坑害病人，现在已经有三个老人肾衰竭进了ICU，你还想狡辩？”
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律师立刻递上一叠文件，上面是病人的诊断报告和药材检测结果。
党参里的沙子含量超标十倍，硫磺熏制的枸杞中二氧化硫残留量远超安全标准，足以导致慢性中毒。
宋江篱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冲过来想抢文件，却被警察拦住：“不可能！
那些药材我都检查过，怎么会有问题？
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伪造？”
苏晚冷笑一声，点开手机里的录音。
“这是你和药材商的通话记录，你让他‘随便弄点便宜货，能糊弄过去就行’，要不要我放给大家听听？”
录音里宋江篱的声音清晰可辨，傅乘风的脸色彻底垮了，他瘫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不是我……是宋总让我做的……我只是个打工的……你胡说！”
宋江篱尖叫着反驳，“是你自己贪便宜换的药材，跟我没关系！”
两人狗咬狗的模样，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看向缩在角落的儿子。
他刚才还兴奋地提议直播我，现在却吓得浑身发抖，不敢看我一眼。
“洛小宇，”我声音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你刚才说的话，还记得吗？”
儿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恐惧，却还是嘴硬：“我……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不是故意的……随口说说？”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你姑姑生前最疼你，你却叫她‘贱女人’，还想看着我被脱光直播，你觉得这是‘随口说说’？”
他被我问得说不出话，眼泪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害怕。
宋江篱见儿子哭了，立刻冲过来想护着他：“洛庭轩！
你别吓孩子！
他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
我站起身，看向警察。
“他虽然没到刑事责任年龄，但他参与砸灵堂、侮辱死者，这些行为，你们也该记录在案。”
警察点了点头，拿出笔录本开始记录。
苏晚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庭轩，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把洛晚的尸体接回来了，会好好安葬她。”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看着宋江篱和傅乘风被警察押走，儿子被亲戚接走，我终于松了口气。
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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