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都显得稀薄了。
“他们……”他的声带破了,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血沫和剧痛。
“他们把我妻子……做成了人皮沙发。”
<4 人皮沙发的秘密我的呼吸,在那一刹那停了。
背后双剑的重量,消失了,或者说,被我完全遗忘。
“就摆在城堡的宴会厅里。”
他死死盯着我,仿佛要把他看到的景象用目光烙进我的灵魂深处,“每次宴会……他们都在上面……谈笑,喝酒……”他的嘴唇剧烈哆嗦着,扭曲成一个绝非人类能做出的、极度痛苦的弧度。
“那沙发扶手上……还留着……她烫伤的那块疤……”他抬起一只剧烈颤抖的手,指向贴满墙壁的某一处。
我的视线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那里,钉着一张放大的、略微失焦的照片。
背景是一个金碧辉煌得令人窒息的大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炫目。
中央,确实摆着一组看起来异常奢华、线条流畅的沙发。
而在最近的那个沙发扶手上,一个浅色的、扭曲的印记,突兀地烙印在那里。
像是一朵艳丽但已经枯死的花。
心脏猛地一抽,一股冰冷的、绝非来自任何魔法的寒意,从尾椎骨沿着脊柱急速窜上,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见过无数魔物猎杀人类的场景,它们有点为了嗜血的欲望、有的单纯以人类为食、有的享受人类的恐惧,但人类对人类如此是为何,我知道人类的残忍,但我不明白这份残忍会出现同类之间。
房间里那些密密麻麻的纸张,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上面的字迹和图像扭曲、旋转,变成无数尖叫的鬼脸,疯狂地涌入我的眼睛,挤压我的颅腔。
协会轻描淡写的“做干净”,简报上“挑衅”、“曝光荒淫秘密”的字眼。
那封信……那不是挑衅。
是控诉,是得不到回应的、濒死的野兽最后嚎叫。
我握着剑柄的手指,僵硬了。
它们像是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固执地拒绝执行那抽剑斩杀的指令。
那冰冷的、熟悉的、曾无数次给予我力量和信念的剑重的量,回来了。
但它不再是手臂的延伸,不再是我猎魔的武器。
它变得无比沉重,沉重得像一整块冰冷的墓碑,沉重得像……一具无声无息的、被剥去皮囊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