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垮。
这辈子,不可能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血液在血管里重新奔流的力量。
我还活着。
我有手有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去他妈的家庭责任!
去他妈的扶弟魔!
我要为自己活!
我直接站起来,走向经理办公室。
周围同事惊讶地看着我。
我敲敲门,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进去了。
胖乎乎的经理正端着茶杯,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摆出领导的架子:“林婉?
正好,我有事找你……”我打断他:“王经理,我也有事找你。”
我把胸前的工作牌摘下来,啪地一声扔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不干了。
现在,立刻,给我办离职结算。
该给我的工资和补偿金,少一分钱,我立马去劳动仲裁。”
经理懵了,那张肥腻的脸皱成一团:“你……你说什么?
林婉,你疯了?
你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吗?”
“难不难找是我的事。”
我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给你半小时办手续。
超过半小时,我就不是要补偿金了,我会连着你这几年挪用部门经费、报销私人开销的烂账,一起捅到总部审计部去。”
经理的脸瞬间煞白,手指指着我,抖得跟帕金森一样:“你……你血口喷人!”
我笑了:“上个月18号,蓝海酒楼三千八的发票,是你带着你小姨子去的吧?
需要我调监控吗?”
这些破事,是我上辈子离职后很久才听说的八卦。
但现在,它就是我最锋利的刀。
经理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见了鬼。
半小时后。
我拿着盖好章的离职证明,和一张结清了所有工资和补偿金的银行卡,走出了公司大楼。
阳光有点刺眼。
我眯起眼,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第一步,搞定。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我那个“温馨和睦”的家族群,估计已经炸锅了。
我慢悠悠地掏出手机。
果然。
“@林婉,姐!
你怎么回事啊?
妈说你辞职了?
你疯了吗?
我的手机还没买呢!”
——是我弟,林耀祖。
“小婉,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跟妈说,别冲动。
你这一辞职,下个月的家用怎么办?
你弟弟的生活费不能断啊。”
——我妈,张兰娟。
“林婉,赶紧给经理道歉,求他让你回去上班!
家里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