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开始微微扭曲,发出一种极细微的、令人牙酸的高频震颤声,像是无形的纳米机器在运作。
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被极致灼烧和冰冻交替的剧痛,猛地从手腕处炸开!
仿佛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抽出来放在极热和极寒中反复淬炼。
“啊——!!!”
他眼前的景象瞬间被撕裂,剧烈的疼痛冲垮了一切思维,身体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却被那股力量死死压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某种绝对精准而冷酷的力量正在他的腕骨上施加无法想象的压强,肌肉、神经、血管被一点点碾碎、熔断、分离…过程清晰而残酷,仿佛一场无声的解剖。
没有流血——至少在过程中没有。
那股力量以一种超自然的方式执行着“献祭”,同时封住了伤口。
几秒钟,或许更短,但对于林默而言如同几个世纪。
剧痛骤然消失。
那股禁锢他的力量也同时撤去。
他像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蜷缩成一团,浑身湿冷,不住地哆嗦,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烈的抽泣。
他颤抖着,恐惧地、一点点地看向自己的右臂。
手腕以下,空无一物。
断口处光滑得不可思议,像是被最先进的激光瞬间切割后又进行了完美的烧灼处理,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冷却的琉璃状物质,甚至能隐约看到下面的骨骼和组织断面,诡异而整洁。
没有流血,但那种被剥夺的虚无感和残留的恐怖痛楚记忆,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几乎崩溃的神经,几乎让他疯掉。
他失去了他的右手。
真的失去了。
就在这时,更令他血液冻结的事情发生了。
那光滑的、琉璃状的断口处,毫无征兆地,开始渗出鲜红的血珠。
一滴,两滴…很快汇成细流,汩汩涌出,顺着手臂流淌,滴落在身下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仿佛仪式完成,献祭的血液终于被允许流出,被这个空间所接纳。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血在石板上蜿蜒开来,如同有了生命般,向着那面墙壁流去。
血液触碰到墙壁的瞬间,被迅速吸收,那些昏黄的光线骤然变得猩红,将整个密室映照得如同炼狱。
墙壁上的第二问文字被血色浸染、模糊、消失。
4 对错之辩新的字迹,带着一种近乎嘲讽的、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