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前。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双目沉沉,带着一种异常的坚定,仿佛一尊雕塑,宣告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那女人呢?
她自始至终低垂着头,像一个完全透明的影子,任凭潮水般的羞辱和嘲讽倾泻而下。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甚至没有一丝颤抖,像是所有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那时才七岁,被大姑的盛怒吓得浑身发抖,被亲戚们那种刀子般的眼神看得心头冷。
我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我看着那女人,她那破烂的衣角,那份格格不入的沉默,让我感到强烈的不安。
此后,“三叔娶了个乞丐”这件事,成了我们村最劲爆的谈资,也成了我家族永远的耻辱。
我们家,彻底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笑话,像是沾染了某种见不得光的病毒。
父母虽然私下里也叹气,唉声叹气,满脸的愁容,但碍于三叔的倔脾气,表面上不敢多说什么。
他们只是因颜面扫地,而闷闷不乐,每天愁眉不展,像天塌了一样。
我曾悄悄地,小心翼翼地观察过那个女人。
我发现她在低头时,偶尔会抬起眼皮,那双被污垢遮掩着的眼睛,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我无法读懂的复杂情绪。
那不是痴傻的愚钝,也不是乞丐的卑微,而是一种深藏不露的,像古井般沉寂的底蕴。
自那以后,那女人,三婶叶婉,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家族聚会中。
三叔也渐渐疏远了家族,像是被彻底孤立,他牵着叶婉的手,义无反顾地走向了所有人的鄙夷和唾弃。
02沉默的十年:流言蜚语与我的隐秘观察光阴荏苒,十年时间,像流水一般悄无声息地滑过指尖。
我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长成了即将踏入大学的青年。
可家族对三叔三婶的记忆,却像被施了魔法,凝固在了那个“耻辱”的节点,从未更新。
叶婉,我的三婶,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成了家族口中,一个永远不会开口的“哑巴乞丐”,一个挥之不去的耻辱烙印。
每次家族聚会,大姑都会雷打不动地提起她,将她作为反面教材,语气里充满刻薄与鄙夷。
她用三叔三婶的“奇葩”经历,来教育儿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以免“自毁前程”。
三叔三婶搬去了村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