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一点点淡下去。
回到别墅我翻出旧口红,往手臂上画了道,喷了点清洁剂,红色慢慢显出来,像道新鲜的伤口。
把口红藏进通风管,跟那卷摩斯密码清单放在一起。
壁炉的火还没灭,我往里面添了张废纸,上面写着“三瓶牛奶”。
5我往壁炉添了最后一把柴,灰烬里“三瓶牛奶”的字迹彻底化了。
转身往阁楼走,眼角扫过院墙外的警卫。
换班的时间快到了。
我蹲在通风管旁数秒,手指在铁皮上敲出节奏。
突然听见墙外传来对讲机声,“热成像显示目标在阁楼。”
我赶紧缩回头。
顾衍端着咖啡站在楼梯口,屏幕上是我蜷缩的热成像图。
“躲什么?”
他把平板往我面前晃,“以为钻管道就能逃?”
我盯着图上的红色轮廓,像块烧红的烙铁。
“没躲。”
我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他看通风管的视线。
他忽然笑出声,“警卫换班是三分钟二十七秒。”
我猛地抬头。
他指尖点着屏幕,“连这个都算?”
“随便看看。”
我攥紧了拳头。
他把平板扔给管家,“给他们换红外瞄准镜。”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早餐时我盯着顾衍的麦片碗,旁边小碟里放着腰果。
他舀粥的手顿了顿,“想吃?”
我摇摇头。
“对腰果过敏的人,”他忽然开口,“眼睛会看不清东西。”
我低头搅着自己的粥,“知道了。”
趁他去书房的空档,我抓了把腰果塞进围裙。
管家进来收拾碗筷,“顾先生让你把账本送去。”
我把腰果藏进抽屉缝。
夜里我用研钵磨腰果,粉末细得像面粉。
装在掏空的笔杆里,藏进厨房的调料架后。
第二天早餐,顾衍的咖啡刚冲好。
我假装拿糖罐,笔杆里的粉末抖进杯里。
褐色液体泛起细沫。
他喝了两口皱起眉,“今天的咖啡有点涩。”
我往自己杯里加了块糖,“可能奶放少了。”
他放下杯子去看文件,揉眼睛的频率越来越高。
“把保险柜打开。”
他头也没抬,“取份合同。”
我走到保险柜前,他的视线在文件上虚着。
手指按密码时,我掏出藏在袖口的手机,镜头对着按键。
“快点。”
他不耐烦地催。
我按完密码回头,他正眯着眼看我,“手抖什么?”
“没什么。”
我拉开柜门拿合同,手机赶紧塞回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