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扬一口牛奶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脸都涨红了。
我赶紧递纸巾，一脸“关切”：“怎么了？
喝这么急？”
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摆摆手，看我的眼神复杂极了，带着点难以置信和……崩溃？
很好。
初步效果达到。
烦到他了。
白天上班，我继续我的“精神污染”计划。
只要想到周扬可能“在线”，我就开始脑内刷剧、唱歌、甚至背圆周率。
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9502884197……开会时，领导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我在下面默背到小数点后五十位。
……8410270193852110555964462294895493038196……柳清音！
领导突然点我名，“这个项目，你有什么想法？”
我猛地回神，脑子里还盘旋着“442”呢，脱口而出：“……44……思路清晰！”
领导皱了下眉：“44？
什么44？”
全会议室的人都看着我。
我尴尬得脚趾抠地，赶紧补救：“我是说，张经理刚才提到的四点建议，非常清晰，我完全赞同！”
心里却在哀嚎：完了完了，丢人丢大了！
都怪周扬这个混蛋！
下班回到家，周扬已经在了。
他坐在沙发上，眉头微锁，手指按着太阳穴，看起来有点疲惫，甚至有点……憔悴？
“回来了？”
他声音也有点哑。
“嗯。”
我应了一声，换鞋，心里又开始：晚上吃啥？
冰箱里还有剩菜吗？
西红柿好像坏了？
要不要试试楼下新开的黄焖鸡？
听说老板长得像年轻时的郭富城？
周扬猛地站起身，动作有点大，吓了我一跳。
“我……我去厨房看看。”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关门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他极低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快感。
但也只有一丝。
更多的是茫然和一种更深的疲惫。
这样互相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头？
“精神污染”战术实施了一周。
效果显著。
周扬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黑眼圈浓重，反应似乎也迟钝了点。
跟我说话时，眼神总有点飘忽，带着一种“我知道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但我真的不想听”的疲惫和忍耐。
家里的气氛变得很怪。
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