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焉掌心那道银色疤痕突然发烫,像有人在里面划了一根火柴。
“嘶——”他下意识甩手,疤痕却浮现出极细的蓝光,组成一串新的字符——不是系统曾经冰冷的电子体,而是歪歪扭扭的儿童手写:“林哥哥,接住我。”
林焉猛地起身,把旁边正排队领药的孩子吓了一跳。
他冲到窗边,天空湛蓝得近乎虚假,纸飞机早已无影无踪,但耳边却传来羊角辫女孩的声音——带着笑,带着风:“我在 2029 年的屋顶等你。”
疤痕的温度骤然下降,留下一句新的提示,像有人用铅笔轻轻写在皮肤里:支线任务:2029 年春分,把纸飞机还给真正的主人。
失败无惩罚,成功——未知。
林焉愣了半晌,忽然笑出声。
原来故事根本没有结束,只是换了一种更温柔的方式继续。
当天晚上,林焉回到出租屋。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屋里却站着一个人——背对他,正低头端详墙上那幅还没来得及撕下的蜂巢光格图。
“爸?”
林焉喉咙发干。
那人转身,却不是记忆中病容枯槁的父亲,而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眼角带笑的男人。
眉眼与林焉极像,只是鬓角早白。
“准确地说,我是 2029 年的你。”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 U 盘,“放心,我只停留 7 分钟,时空局规定。”
林焉大脑一片嗡鸣:“时空局?”
“以后会懂。”
男人把 U 盘塞进他掌心,“这里面有我对零号协议的全部复盘,以及——”他指了指林焉的疤痕:“——如何真正毁掉它,而不只是喂饱它。”
U 盘外壳是熟悉的诺基亚电池形状,金属冰凉。
“还有 3 分钟。”
男人抬眼,声音忽然低下去,“听好,不要相信 2027 年出现的任何‘新系统’,它们都是零号的碎片。
2029 年春分,羊角辫女孩会把纸飞机交到你手里,那一刻,你必须——”话音戛然而止。
像被谁按下静音键,男人轮廓闪了闪,化作满地银光,被疤痕吸了回去。
屋里只剩林焉急促的呼吸,和墙上时钟的滴答。
滴答,滴答,像倒计时。
三天后,林焉收到一封快递。
寄件人:沪城第三儿童福利院。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羊角辫女孩长高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