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不敢出。
宰相府的门房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进府内报信。
沈墨站在相府门前的台阶上,正好被这支突如其来的皇家仪仗堵在了门口。
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凤辇,眉头微蹙。
就在这时,凤辇旁一位身着绯袍、手持拂尘的内侍总管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沈墨,尤其是他手中紧握的那几片刺眼的碎纸。
总管眼神一厉,尖声喝道:“大胆!
何人敢阻公主凤驾?
手中所持何物?
冲撞銮驾,该当何罪!”
这一声叱喝,如同惊雷炸响。
刚刚闻讯急匆匆从府内赶出来的林如海和林婉儿,以及相府一众仆役,恰好听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扑通扑通跪倒一片。
“臣林如海(臣女林婉儿)恭迎公主殿下!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如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林婉儿更是浑身筛糠,华丽的衣裙沾满了尘土,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沈墨站在原地,看着那华贵逼人的凤辇,又看了看跪了满地的宰相府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那捧碎纸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非但没有跪下,反而迎着那内侍总管凌厉的目光,缓缓抬起了手,摊开掌心。
那几片被撕得粉碎、边缘还带着林婉儿指甲印痕的婚书残片,静静地躺在他布满薄茧的掌心,在皇家仪仗的金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和讽刺。
“此乃,”沈墨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寂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宰相府千金林婉儿,方才亲手撕毁的婚书。”
“轰!”
这句话,不啻于在跪地的宰相府众人头顶炸响了一道惊雷!
林如海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墨,又惊怒交加地瞪向旁边抖成一团的女儿,眼神里充满了震骇和“蠢货误我”的绝望。
林婉儿更是如遭雷击,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纸,惊恐地看向凤辇的方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内侍总管显然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他下意识地看向凤辇。
就在这时,凤辇上垂落的明黄纱帘,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挑开了一角。
一张清丽绝伦、贵气天成的脸庞露了出来。
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正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