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片混乱的废墟中,我轻而易举地,接管了他的一切。
声带、面部神经、四肢……现在,它们都只听我的号令。
当晚,苏媚拖着行李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机场。
我让她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然后在她即将踏入安检口时,拦住了她。
看到“陆哲远”,她先是一惊,随即竟妖娆地笑了起来:“动作挺快嘛,终于发现我是谁派来的了?”
我让他点点头,然后说出了我为她精心准备的台词。
“你模仿她的香味,复刻她的唇形,甚至学她看书时轻抚眉骨的小动作。”
“但你忘了一件事……”我操控着陆哲远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从来不用任何牌子的口红。”
那是我生前的偏执,我只用亲手萃取的植物花露润唇,带着独一无二的草木清香。
苏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就在她怔愣的瞬间,我让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播放的,是她耳后那块微型仿生贴片,过去三个月里所有的加密数据传输记录。
铁证如山。
机场警察从两侧围拢上来,冰冷的手铐锁住她手腕的瞬间,她终于崩溃了,冲着我疯狂尖叫:“你到底是谁!
你根本不是陆哲远!”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扬起的,是我专属的、冰冷的笑意。
回到别墅,我操控着他,一步步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里的人,英俊,憔悴,眼神空洞又疯狂。
陆哲远残存的意识在嘶吼,在挣扎,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让他拿起书桌上的钢笔,在一张雪白的信纸上,缓缓写下三行字。
我叫凌希。
我为陆哲远而死。
他不配活着。
然后,我操控着他的右手,用那支刻着他名字的钢笔,狠狠划过自己的左手手腕。
剧痛袭来,我能感受到他在灵魂深处痛苦地蜷缩,可他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来。
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毯,他却只是睁着眼,不呼救,不清创。
直到失血过多让他意识模糊,急救人员才破门而入。
担架上,他睁着眼,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寸肌理传来的疼痛,嘴巴却不受控制地一遍遍重复着。
“凌希的名字,刻进我的骨头里了。”
手术台上,冷越亲自为他主刀。
这个陆哲远最好的朋友,此刻握着手术刀的手,却抖得厉害。
“他……他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