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被硬生生咬碎了。
紧接着,是一声短促、扭曲、完全不似狐鸣也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惧!
但那尖叫刚发出一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
宿舍里那令人作呕的甜腥味和阴寒气息,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张涛桌上那盏电子莲花灯,“噼啪”几声乱闪,彻底熄灭,陷入了黑暗。
闪烁的邪异光芒消失了。
那尊胡仙牌位,悄无声息地从中裂开了一道缝隙,然后“啪嗒”一声,轻轻倒在了桌上,变得黯淡无光,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异常。
上面那道裂痕,边缘参差不齐,活像是被什么小动物用尖利的牙齿啃过。
缠在张涛身上那股无形的、要命的力量瞬间消散。
他“噗通”一声彻底趴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七窍里不再流出那可怕的脓血,虽然脸上依旧惨不忍睹,但皮肤下那些蠕动的可怕红纹已经快速消退。
一切发生得太快,从灰影出现到结束,不过一两秒的时间。
宿舍里陷入了另一种极端的死寂。
只有张涛劫后余生、拉风箱般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那道小小的灰影完成任务后,似乎一刻都不想多待,“咻”地一下又钻回了地板缝,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瞬间秒杀邪祟的一幕,只是所有人的集体幻觉。
但地板的缝隙里,最后还是隐隐约约、极其郁闷地飘上来一句尖细的抱怨,带着十足的嫌弃:“吱……麻烦……吵死了……蛋糕……记得……”最后几个字,细若游丝,仿佛已经重新缩回了最深、最安静的地底,并且坚决拒绝再有任何形式的“cue”。
我站在原地,长长地、长长地舒出了一口堵在胸口的浊气。
看着地上瘫成烂泥、但显然已经捡回一条命的张涛,再看看桌上那裂成两半的邪门牌位,最后目光落回自己桌上那个依旧朴素无华、深藏功与名的老旧木龛。
奶油小方蛋糕?
我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行吧,总比叼来一窝真耗子强。
这保家仙,口味还挺都市。
我长长吐出的那口浊气,在死寂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
地上,张涛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