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个臭婊子！
败光家里钱的是你！”
“你放屁！
钱都让你赌光了！”
李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母亲看着倒地不起的大伯，看着疯狂厮打的儿子儿媳，精神彻底崩溃了，瘫在地上嚎啕大哭：“造孽啊！
这是造什么孽啊！”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豹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周小姐，要不要我们先撤？”
我摇摇头，看着地上大伯紧闭的双眼，看着还在厮打的哥哥嫂子，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母亲。
“不急。”
我轻声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9、救护车的警笛声刺破了祠堂的沉寂。
医护人员抬着大伯往外走，他脸色青紫，眼珠子上翻，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中风了，得赶紧送医院。”
医生匆忙说道。
村干部老陈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碎裂的牌位，脸都绿了。
“周伟！
你疯了吗？
连祖宗牌位都敢砸？”
周伟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老陈和几个年轻的村民七手八脚把他按住。
“你给我老实点！
砸祠堂，推倒老人家，这事没完！”
就在这时，李娟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周伟身上，悄悄溜了出去。
没人注意到她跑向了大伯家的方向。
看热闹的亲戚们见大伯被送走了，周伟也被控制住了，纷纷摇着头离开。
“这周家，彻底完了。”
“造孽啊，这是造孽。”
“以后谁还敢和他们家来往。”
议论声渐渐远去，偌大的祠堂里只剩下满地的碎片和瘫软在地的母亲。
王兰趴在地上，像条被人踩断脊梁的狗，浑身颤抖着。
我慢慢走到她面前。
她抬起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晓晓，救救你哥…妈求你了，救救你哥…”我蹲下身，和她平视。
“妈，周伟欠豹哥的钱，豹哥会按规矩，每天去讨的。”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还有大伯的医药费，中风的治疗很贵的，少说也得几十万。”
王兰的脸更白了。
“可是家里现在…”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替她说完。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她颤抖的手心里。
她的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紧紧攥住那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