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血液逆流,大力把人推开。
那人我认得,是常年跟在苏婉柔身边的保姆。
保姆从地上爬起来,反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叫什么叫,吓坏了团子,你这条贱命赔的起吗!”
“穷酸鬼,在你们后山撒尿拉屎至于这样吗?换平时在家,我家团子用的都是上千的猫砂!”
她居然以为把我妈的骨灰当成猫砂?!
团子是只大型犬,方方正正的盒子已经被屎尿填满。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捡起地上的棍子打在保姆身上。
“啊!你干什么!杀人了!”
我双目赤红,死死揪着保姆,拼命捶打。
突然,我的手腕被死死抓住。
身后傅熙州愤怒的声音响起。
“时秋,你又在发什么疯!”
“是,我是疯了,我妈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侮辱她!我要你们所有人偿命!”
滔天的恨意席卷全身,我居然奇迹般挣脱了傅熙州的束缚。
转身时我朝苏婉柔狠狠扇了一巴掌。
还想再打,被他狠狠推开。
“你再继续闹下去,就算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客气!”
保镖把我按住。
我的脸死死压在湿润的泥土上,眼泪无声滑落。
“孩子吗?孩子早就已经……”
我的话被苏婉柔的哭泣打断。
“哥哥,我的脸好疼,不会毁容了吧?”
她扬起精致的小脸,上面赫然一个五指清晰的巴掌印,嘴角还流了血。
这一巴掌,我用了所有的力气。
只恨力气太小,没能打死她。
傅熙州气的全身发抖。
“马上给婉柔道歉!”
我咬着牙,“不可能!”
没有受害者给施暴者道歉的道理!
傅熙州看着我,想让我像以前一样卑微认错。
“时秋,你怀了我的孩子,你打保姆的侍寝我不罚你,但你打伤婉柔,必须要道歉。”
“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脑癌医生,只要你乖乖道歉,我下午就能安排专家会诊。”
可是我妈已经死了,他再也没有能威胁我的东西。
见我始终没有动作,傅熙州耐心告罄。
“再问你一遍,你道不道歉!”
苏婉柔拉着他的手,几乎要贴在傅熙州身上,语气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