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我转过身,拿起剪刀就把婚纱海报和相册都剪了个稀碎。
我举起那些相框和摆台,砸碎摔烂,又用剪刀一张张剪碎。
“不要!”
“安馨姐,这些我能带走的!”
谢韵如赤手空拳就来挡,我的剪刀就这样划破了她的手。
一声尖锐的叫声,驱散了裴琛的酒意。
他怒气冲冲地上前推开了我,我一个没站稳往后一倒,碎玻璃渣子戳进了我的掌心。
“安馨,你有完没完!”
“动不动就摔东西砸东西伤人,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做女人的样子!”
“小谢母亲刚过世,你也是死过妈的人,就不能将心比心对她宽容点吗?”
裴琛一句话,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妈的死,是我最大的遗憾。
当年我和裴琛还在国外求学又恰逢管制,没办法赶回来送我妈最后一程。
我隔着屏幕送走了我妈。
直到现在,我依然会在午夜梦回时哭醒。
而这些裴琛都知道,却在这时候为了谢韵如用这件事来刺激我。
裴琛头也没回,抱着谢韵如离开了。
我望着掌心的伤口,心头的苦涩一点点满了上来。
“妈,你选中的男人烂了。”
“我不想要了。”
寂静的客厅,无人应答。
我妈一直以来都十分喜欢裴琛。
她和裴琛的妈妈是最好的闺蜜,在我们小时候就为我们定下了娃娃亲。
而我和裴琛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在裴家选继承人时,我爸才会押上所有身家帮助裴琛完成了对赌。
裴琛在二十岁那年就踩着我家的肩膀,获得了十亿的融资金额。
后来我妈死的时候,也是裴琛跪在视频面前,一字一句做下承诺。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给馨儿最幸福的婚姻。”
后来,我们学成归国,婚事也安排上了日程。
可直到今年年初,谢韵如进公司实习。
故事的发展就像是火车头调转,换了个方向。
作为秘书的谢韵如时常会在半夜给裴琛打电话,发信息。
有次甚至是我们在床上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裴琛裤子都没提就接通了。
我起过疑心,也查过手机。
但什么东西都没查到。
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