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流水。
他为给王安然治病,伪造病危通知书欺诈我的录音。
他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银行对账单。
还有那份至关重要的,来自医院的捐肾记录。
我要求,离婚。
我要求,女儿甜甜的抚养权归我。
我要求,王伟以市价赔偿我被他掏空的“家庭备用金”六十二万元。
我要求,因其在婚姻中存在严重过错,他必须净身出户。
法院的传票,很快送到了王伟的手上。
他收到传票的那一刻,彻底疯了。
他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他冲到我家门口,疯狂地砸门。
“刘静!
你这个毒妇!
你竟然敢告我!”
“你把门打开!
我们当面说清楚!”
“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隔着猫眼,冷冷地看着他在门外气急败坏的样子。
真可笑。
犯错的人是他,他却有脸来质问我。
我直接报了警。
警察来了,把他从我家门口带走,对他进行了严肃的口头警告。
他还不死心。
他开始打亲情牌。
他让他爸妈,我曾经无比尊敬的公公婆婆,轮番给我打电话。
婆婆在电话里哭得老泪纵横。
“刘静啊,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教好儿子。”
“你就看在甜甜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他还年轻,只是一时糊涂,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心窍。”
“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一时糊涂?
为了“一时糊涂”,他掏空了我们的家,欺骗我卖房,甚至不惜捐出一颗自己的肾。
这世上,有这么昂贵的“糊涂”吗?
我冷声打断她。
“妈,当您帮着他一起欺骗我的时候,您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您也是女人,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糟践另一个女人?”
电话那头,婆婆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无话可说。
开庭那天,王伟和刘月都来了。
王伟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西装,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刘月则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白裙,试图在法庭上扮演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她一开口,就是梨花带雨。
“法官大人,我承认我和王伟的关系是不正当的。”
“但我也是被他骗了,他说他早就和刘静没有感情了,很快就会离婚。”
“我一个女人,带着生病的孩子,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