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七八天,她和徐氏一块儿埋头做衣服,蓉姐儿则是养她的小兔子。
每日里都要和春草约着去割草,然后又一起分享养兔心得。
肉眼可见的,兔子都长大一圈。
这日,苏念终于经过艰难的摸索,自己给自己做好了一套古代的衣服,是用浅绿色浅粉色搭的,有些地方还用了白色。
针脚不算细密,但总体来说,大方得体,鲜艳的颜色透着少女的气息。
洗了之后穿上身,徐氏和蓉姐儿都夸好看。
苏念还有点不自信,“真的吗?那我穿这个出门,应该没人笑我吧?”
“那必须没有啊。”徐氏情绪价值给得足足的。
蓉姐儿更是绕着苏念走了一圈,小手摸着下巴欣赏得煞有介事。
苏念知道小朋友不说谎,所以紧张的就等着她开口了,结果小丫头故意卖关子,最后扑上去挠她痒痒,她才讲话,“好看!特别好看!非常好看!念念姐就是咱清水村一枝花儿。”
两人在一旁闹,徐氏就在一旁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如果不是徐氏忽然又提到齐砚的话!
“念念,你爹和蓉姐儿的衣服我也都做好了,就剩砚哥儿的,你看是你给他做,还是娘给他做?”
虽这么问,但徐氏肯定希望苏念给做啊!
这样才证明他们夫妻感情好,刚成亲的小年轻,谁不是蜜里调油?
可到苏念这儿,她好为难哦。
接,心里不爽,不接,暴露了她和齐砚真实的关系,岂不是麻烦更多?
关键时候,苏念忽然忍不住胃部不适,捂着嘴,哇的一声干呕……
见状,徐氏当即吓得不轻,啥衣服都顾不上了,担心的紧紧盯着苏念,“念念,你这是怎么了?”
该不是吃坏肚子了吧?
但午饭好像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蓦地,想到什么,徐氏恍然大悟,“肯定是那碗冰镇银耳粥的事,不是娘说念念,咱们女人最忌生冷,尤其来事儿那几天。”
徐氏光顾着叨叨,蓉姐儿却机灵,“娘,是不是请孙郎中来瞧瞧?”
徐氏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说是!
和蓉姐儿一道将苏念往厢房扶,“念念你不舒服赶紧躺会儿,娘这就去找孙郎中!”
苏念非常清楚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吃错了东西,也不是冰镇银耳粥的锅,而是孕反。
但她不能说,徐氏要去请孙燮就让她请。
“嗯好,娘我没事,您别急。”
可别跑太快路上再摔一跤。
徐氏满口应着,人已经推开院门了,“知道,娘不急,一点都不急……”
话音刚落,就身子一个趔趄,又靠着惯性艰难稳住了,然后继续朝前跑。
苏念,“……”
忍住扶额的冲动,下一刻,手就被人牢牢攥住,是留下来照看的蓉姐儿。
小丫头一脸愁云惨雾的样子,眼眶里积蓄着泪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绝症了!
徐氏跑了几步,路过程家时刚好被周氏瞧见,一看她那么急,下意识喊道,“砚哥儿娘,你这么急干什么去?”
“念念病了,我去请孙郎中!”徐氏气喘吁吁。
周氏一听立马也跟着焦急起来,心说这怎么还突然病了。
想多问两句,但看徐氏恨不能化身为风的模样,又打住。
等徐氏跑远了,周氏连忙招呼大儿子程毅,“毅哥儿,你徐婶说苏念好像病了,晚一点咱们看看去。”
程毅自从上次吵架后,这段时间都不太搭理周氏。
每天早出晚归,谁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