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起身出门,不一会儿带进来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老宋,这是李湛,新来的兄弟,你给登记一下。"
老宋推了推眼镜,把表格和笔放在茶几上,
"阿湛是吧?填个基本信息就行。"
李湛扫了眼表格,拿起笔利落地填写。
父母栏直接写了"双亡",身份证号填的是阿珍帮他弄的假证号码。
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家里的真实信息自然要抹得干干净净。
填完表格后,彪哥带着李湛穿过嘈杂的舞池,来到后场休息室。
推开门,烟雾缭绕中坐着三个精壮汉子,正在玩扑克牌。
"都过来认识下。"彪哥敲了敲铁皮柜,
"这是李湛,以后在咱们场子挂职。"
穿黑背心的寸头男最先站起来,脖子上的金链子晃了晃,
"阿龙,管一楼安保。"
他打量着李湛的肩宽,"听说你放倒了疯狗罗?"
旁边梳着小辫的男人慢悠悠掐灭烟,"阿泰,二楼。"
他指了指太阳穴的刀疤,"上个月南城的人留的。"
最后一个胖子没起身,只是把扑克牌往桌上一扔,
"叫我肥波就行,停车场和仓库都归我管。"
他眯着眼笑了下,"阿珍姐的条仔是吧?"
李湛抱了抱拳,"以后多关照。"
他接过阿龙递来的烟,却没点燃,只是别在耳后。
彪哥拍拍手,"行了,以后都是自己人。"
他掏出张黑色磁卡递给李湛,
"顶楼别去,其他区域随便逛。
月薪两万,月底找财务阿梅领。"
就这样,李湛算是正式入了凤凰城的门。
——
凌晨两点半,"老陈记"的大排档依然人声鼎沸。
李湛坐在塑料凳上,感觉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