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闺蜜吓得连连摆手:“周总,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是和她说了几句话,她突然就自己吐血了!真的!”
周砚修看着地上那摊血和江雾惨白如纸的脸,眉头紧锁,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苏稚宁却立刻拉住他,急声道:“砚修,别信!她肯定是装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血包!就是故意装可怜,想博取你同情,要回项链,再顺便毁掉我的生日宴!”
周砚修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着江雾,眼神变幻莫测,最终被浓浓的厌恶和怀疑取代。
他沉默了几秒,冷冷开口:“既然她这么喜欢演戏,喜欢吸引注意力。那就把她给我倒吊起来,吊在那棵樱桃树上,吊满一天一夜。”
那棵樱桃树,是以前江雾嚷着爱吃樱桃,周砚修亲手为她种下的。
他说,以后每年都摘给她吃。
保镖犹豫了一下:“周总,一般人倒吊两个小时就会脑充血,有生命危险……吊一天一夜,恐怕……”
周砚修眼神冰冷,没有一丝动摇:“死了就死了。”
江雾被粗暴地拖到树下,脚踝被绳子死死捆住,然后整个人被拉起来,倒悬在半空。
血液瞬间涌向头部,太阳穴突突地跳,眼球像是要爆开。
视线里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倒置的喧闹的宴会,亲密相拥的周砚修和苏稚宁,以及那棵曾经象征爱情的樱桃树……
剧痛和窒息感折磨着她每一根神经。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一天一夜后,她被放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像破布一样被丢回房间。
之后的日子,病痛加剧,她吐血越来越频繁。
意识时常模糊,疼痛让她产生幻觉。
一次剧烈的疼痛后,她恍惚间以为还是五年前,他们最相爱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声音带着哭腔和依赖,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撒娇:“砚修……我好疼……”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江雾以为断了线。
然后,传来周砚修压抑而复杂的声音:“……哪里疼?”
这熟悉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的声音,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江雾。
她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冰冷的现实,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她慌乱地挂断了电话,把自己深深埋进被子里,无声地痛哭起来。
最后,她颤抖着吞下大把的止痛药,才在药物的作用下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刺骨的冷水将她泼醒。
苏稚宁站在床前,脸上带着骄纵和愤怒:“江雾!你电话打得可真是时候啊!敢在我和砚修上床的时候打过来!还用那种恶心的语气!你是不是忘了,砚修早就不要你了!你装什么装?!”
她骂了很久,最后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我送你一个好了!”
她拍拍手,一个浑身散发着猥琐气息的陌生男人走了进来,不怀好意地逼近江雾。
“不……不要!”
江雾惊恐地挣扎,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猛地推开那个男人,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她一头撞进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
抬头,正对上闻声出来的周砚修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怎么回事?”他皱眉,看着衣衫不整、惊恐万状的江雾。
江雾张了张嘴,想解释。
苏稚宁却抢先一步冲出来,哭着扑进周砚修怀里:“砚修,我刚刚……刚刚撞见她竟然和这个男人在房间……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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