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证人那一栏,写着她的名字。
配偶那一栏,是纪砚深。
她,舒菀,就这么……嫁人了。
嫁给了这个认识不到四十八小时的男人。
两人走出民政局,坐回车里。
舒菀捏着那个小红本,还在发懵状态。
纪砚深已经启动车子,黑色的宾利平稳地驶上马路。
他目视前方,声音平淡无波,却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心里砸出巨浪。
“现在,纪太太。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从纪砚深嘴里说出来,平淡得像在说“天黑了”。
可听在舒菀耳朵里,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她手里还捏着那本扎眼的红色小本子。
封皮的温度,似乎比她手心的还要烫。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舒菀终于从混沌中找回一丝神志。
“回哪个家?”
她以为他会送她回学校附近那套公寓。
纪砚深没有侧头,声线沉稳地落在她耳边。
“我们的家。”
舒菀的心,猛地一沉。
“我们”,一个多么亲密,又多么讽刺的词。
她和他,从法律意义上成为“我们”,还不到一个小时。
宾利没有开往她熟悉的方向。
而是驶入了一个她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顶级富人区——天悦府。
这里的安保,比她前世的医院还严密。
车子直接进入地下车库,停在了一个专属车位前。
纪砚深领着她,走向一部需要指纹解锁的私人电梯。
舒菀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