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顾诗雨顿了顿,挡在了墓前。
“今天,谁敢挖开这座墓,就先把我横着抬出去。”
话落,她冷眼望着对面坐在椅子上的段宁川,心脏彻底死去。
见状,段宁川也站起身,缓缓开口道,
“挖。”
话音未落,众人便拿着工具开始挖,
任凭顾诗雨怎么拦,她也阻挡不住那么多人的力量。
下一秒,她被送两名保镖按在了原处。
看着母亲的孩子墓被一点点挖开,她拼了命地冲段宁川嘶吼着,
“段宁川,你忘了吗?你当初告诉我,可是在我妈墓前发过毒誓,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如今…如今我并不求你对我一心一意,我只求你不要来叨扰我妈的安宁,难道这一点,很难吗?”
......
她一句句地讲着,段宁川已经走到了面前,眸光寒冷到极点。
“是,诗雨,我是在你母亲墓前发过毒誓,要一辈子对你好。”
“你一没学历,二没能力,坐上令人艳羡的段太太的位置,这还不够吗?”
“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平日里用的,甚至就连你母亲的这块墓地,哪样不是花的我的钱?”
......
男人的眸色渐深,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望着,只觉得整个人仿若置身冰窖那般阴冷,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她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过往犹如走马灯般闪过。
她想起段宁川20岁生日时,他坐在地下室潮湿的地板上许愿,他说,今后赚了钱,要供她念书。
她想起段宁川的第一笔工资到账时,他说,让她在家当全职太太,他赚钱供她享福。
......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母亲的墓被安置好以后,她去了移民局。
踏上飞机,她删掉了手机内一切和段宁川有关的记录,
留给他的,只有两份礼物。
一份,是她的流产报告单,敬他的一句他们之间需要新鲜感。
一份,是她的销户单,敬他的一句别动苏稚稚。
从此,她与段宁川,桥归桥,路归路。
山高水长,此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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