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觉得很无趣,事后说了一句:“快四年了,你一直这样,死鱼似的,是在等我主动谈离婚吗?别做梦了。我和你,注定要绑一辈子。”
在这场欢/爱之前,他们已有三个月没见。
没有任何感情交流,说要做就必须做。
睡完,他再次音讯全无。
想知道他的行踪,只能通过媒体:一身桀骜不驯,高不可攀的邪冷气质,能让无数适婚女人为之疯狂。
如今再见,他再次大剌剌闯入了她的私人领地,且一步一步走向她。
莫名的恐惧令明疏桐立刻从床的另一头逃蹿出去,试图避开他,到隔壁去睡。
这里是主卧,他想回来睡,无可厚非。
那她到客卧睡总可以吧!
这个婚,是必须离了。
葱白的手指握住门把时,身后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将她控制在了门和他胸膛之间。
那该死的熟悉的茶香,先一步沁入她敏/感的鼻腔,耳边有热气拂过,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
“陆太太,你我是合法夫妻,同床共枕,是最起码的家庭义务。你躲到哪里去?别忘了,不管什么样的锁,我都打得开。”
明疏桐闭了闭眼,心肝直颤,呼吸变得无比急促。
有种莫名的害怕漫上心头。
是的。
他有那本事。
他想和她睡时,她根本躲不开——他不想见到她时,她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种不对等的夫妻关系,逃不开的夫妻义务,让她绝望又无可奈何。
明疏桐在他怀里缓缓转身,眼底如一潭死水。
她抬眸看向他,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里:“陆野,在老宅时我就说过了,我们离婚......”
陆野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猛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得蹙眉。
他俯身逼近,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暗潮:“这个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齿尖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
“当初结婚的时候,我问过你的:只要你嫁了,就是一辈子。明疏桐,你怎么可以对我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
可不可笑?
这竟是他说出来的话。
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瞪向他,声音陡然尖锐:“陆野,你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我呢?每次躺在你身边都像条死鱼,除了扫你的兴还有什么用?何必这样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