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太太,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但绝不是你的姐姐。”
说完,我升上车窗,给保安部打了个电话。
“把他拖走,以后不准这个人和狗进入公司大门。”
林伟在外面疯狂地拍打着车窗,哭喊着,咒骂着,骂我是白眼狼,骂我忘恩负义,骂我不得好死。
我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里他那张扭曲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14没过多久,王桂香死了。
大伯打电话告诉我,她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
葬礼我没有去。
我只是匿名给大伯的卡上打了二十万,让他把葬礼办得体面些,再把欠村里人的钱还上。
算是尽了这具身体对她最后的“孝道”。
我听说,林伟在王桂香的葬礼上,哭得死去活来。
他到处跟人说,是我这个不孝女,薄情寡义,活活气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村里的人都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为富不仁,六亲不认,连亲妈临死前都不见一面,迟早要遭报应。
我不在乎。
子非鱼,安知鱼之痛。
他们没有资格,评判我的人生。
又过了一年,我听说了一件趣事。
林伟因为欠了高利贷还不上钱,被债主打断了腿。
右腿,粉碎性骨折。
他也成了和我一样的瘸子。
他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从哪里又搞到了我的私人电话,给我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撕心裂肺的哀嚎。
“姐!
救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救救我!
只要你肯出钱救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我听着他在电话那头凄惨的哭声,心里竟然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和虚无。
我淡淡地,只说了五个字。
“这是你的报应。”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拉黑了那个号码。
从那以后,我的世界,终于彻底清净了。
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他就像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
我终于,摆脱了那个让我窒息了前半生的泥潭。
我有了自己的家,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家。
周明很爱我,念念很可爱。
我的人生,终于活成了我年少时,最渴望的模样。
有时候,我站在我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繁华的城市,还是会想起六岁那年,芳姐被塞进拖拉机时,回头看我的那个眼神。
那颗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