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生还的希望,也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这边!
快!”
一个压低的、带着剧烈颤抖和哭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是秦悠!
是她!
我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冲过最后几米的距离,几乎是撞进了那道门缝。
在我扑进去的瞬间,一双手用尽全力猛地将厚重的大门重新推上!
“哐当!”
一声巨响,伴随着插销迅速落下的金属撞击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几只苍白腐烂的手掌和扭曲的面孔重重地撞在门外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和撞击声。
嘶吼声被隔绝在外,变得沉闷,却依旧恐怖。
安全了……暂时。
我瘫倒在冰冷的玄关地板上,肺叶如同风箱般剧烈抽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和外面的露水浸透,不住地发抖。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
昏暗的应急灯光芒下,我看到秦悠也同样背靠着大门滑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像鬼,眼泪无声地往下淌,身体抖得比我还要厉害。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厨房里的切肉刀?
刀尖也在不停地颤。
我们俩就这样隔着几步的距离,瘫坐着,对视着,除了剧烈的喘息声,说不出一个字。
刚才那短短十几分钟的经历,已经抽空了我们所有的精神和力气。
门外的撞击声和嘶吼声持续不断,但大门异常坚固,暂时没有被突破的迹象。
山下燃烧的噼啪声和隐约的惨叫声也逐渐微弱下去,不知道是火快灭了,还是人都死光了。
良久,我的呼吸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你怎么……”我声音沙哑得厉害,“……怎么下来了?
还开了门?”
这是我最恐惧又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道伤口?
还是别的?
秦悠抬起泪眼,眼神里充满了后怕,但还有一种奇异的、破釜沉舟般的坚定。
“我……我听到爆炸声,还有更乱的枪声和叫声……我怕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我等不到你约定的信号了……我听到有很多东西往门上撞……我……我就想,与其等你回来可能打不开门,或者……或者我万一变了把你关在外面,不如……不如赌一把!”
她看着我,眼泪流得更凶:“如果你没事,你就能进来。
如果你……你变了,我就……我就跟你一起……”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