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能有哪怕一丝不耐烦的举动。
可他没有。
申公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如果我不动,他便也一动不动。
这种死寂,让我心底的恐慌与日俱增。
他宁愿申公豹恨他,咒骂他,也比现在这样要好。
一天清晨,我为申公豹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色长衫。
衣料柔软,拂过申公豹清瘦的肩膀。
我的手指在他锁骨上流连,那片肌肤冰凉,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离开时,变故陡生。
一直闭着眼的申公豹毫无征兆地转过头,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牙齿深深嵌入皮肉,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他整块血肉撕扯下来。
我闷哼一声,身体僵住,却没有推开他。
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这痛楚,竟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慰。
他活过来了。
他终于不再是那尊没有反应的木偶。
我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申公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许久,申公豹才松开嘴,力竭般地倒回石床上,剧烈地喘息着。
我偏过头,看着自己肩上那个深刻的、渗着血的牙印。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笑了。
这才是他的师叔,是那个会恨、会反抗的申公豹。
这个印记,是他赐予的勋章。
几日后,我的行径愈发大胆。
他在给申公豹喂药时,俯下身,在他修长的颈间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
紫红色的印记,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做完这一切,我从石桌上拿来一面铜镜,举到申公豹面前。
“师叔,你看。”
申公豹起初没有反应,双眼空洞地望着石室顶部。
我耐心地调整着镜子的角度,让那枚印记清晰地映入申公豹的视野。
铜镜里,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颈侧的痕迹是如此的扎眼。
申公豹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
申公豹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转动脖颈,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然后,他笑了。
那笑声起初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破风箱,接着越来越大,笑得凄厉,笑得整个石室都回荡着他绝望的悲鸣。
“鹿童……”他笑着,泪水却从眼角滑落,“你看,我们这样……”申公豹伸出被锁仙链束缚的手,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指了指我。
“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哐当”一声,铜镜从我手中滑落,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