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变成了震惊,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陈默,你越界了。”
她咬着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
“是,我越界了。”
我承认,目光灼灼地锁着她,“从你坐上我副驾的那一刻起,从你让我给你当领航员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越界了。
是你,把我从司机的位子上,拉到了你并肩的位置。
现在,你想一脚把我踹开,晚了!”
我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拿那笔钱,而是撑在了她身侧的吧台上,将她困在了我和吧台之间。
我们的脸,相隔不过十几厘米。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自己,那个愤怒的、失控的、再也无法隐藏自己情感的陈默。
“我不会走。”
我盯着她的眼睛,用这辈子最坚定的语气说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放也好,顾泽辰也罢,我陪你一起扛。”
14我的话,像一块巨石,投进了她一直平静无波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
她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震惊、迷茫、不解,还有一丝……被我说中的脆弱。
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伪装,在我的步步紧逼下,寸寸碎裂。
“你凭什么?”
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陈默,你只是我的司机。”
她还在用这个身份来提醒我,也在提醒她自己。
“是吗?”
我俯下身,离她更近了一些,我们的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那我这个司机,知道你最喜欢坐在后排右边的位置,因为可以看到窗外最美的街景。
我知道你每次开会前都会习惯性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你母亲的遗物。
我知道你书房的密码是你父亲的忌日,你每晚都会进去待十分钟。
我还知道,你偷偷资助了五个山区里的孩子上学,每封信你都会亲手回复。”
我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都是我七年来,用无数个日夜的观察,一点一滴拼凑出来的,属于她的、不为人知的温柔和秘密。
这些,顾泽辰不知道,秦放不知道,全世界都不知道。
只有我知道。
“所以,林清颜,”我看着她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唇,声音放得极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她心上,“现在,你还觉得,我只是一个司机吗?”
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