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习惯于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去追逐她认定的目标,无论是鱼竿,还是订单。
我向那两位同事道了谢,让他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他们如蒙大赦,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急诊室里恢复了片刻的安静,只剩下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单调声响。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我们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却隔着一层无形的、名为“过去”的屏障。
我静静地看着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如此平静地审视这个搅乱了我三年人生的女人。
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只剩下一种局外人般的淡漠和疏离。
不知过了多久,林雪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起初是迷茫的,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清明,随即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震惊、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你同事打的电话。”
我淡淡地回答,然后指了指床头的杯子,“医生说你酒精中毒,加上急性肠胃炎,要多喝水。”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又跌了回去。
我没有伸手去扶她。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做这些亲密举动的立场。
她放弃了,就那么躺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
“他们……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还肯来?”
“我怕你死在这里,没人给你收尸。”
我说了句很刻薄的话,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或许,我心里对她的怨怼,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云淡风轻。
她听了这话,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声,眼角有泪滑落。
“是啊……除了你,好像也确实没人会管我了。”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爸妈……他们知道我跟你离婚,还把房子弄没了,气得跟我断绝关系了。
他们说,我丢尽了他们的脸。”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钓协的朋友们,知道我把装备都卖了,就不再喊我了。
他们觉得我背叛了‘信仰’。”
她自嘲地笑了笑,“至于公司……呵,他们只关心我能不能签下合同,带来业绩。
就像今天,我喝到胃出血,他们也只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