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每一步都牵扯着背部的伤。
他摇摇晃晃地走向走廊尽头,关上门后终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无声地痛哭起来。
夜深了,林见清趴在床上无法入睡。
背部的疼痛阵阵袭来,但心中的屈辱和绝望更甚。
<门被轻轻推开,顾夜白走了进来。
林见清立即绷紧身体,恐惧地看向他。
但顾夜白手中拿着药膏,脸上没有了先前的暴戾。
他坐在床边,轻轻掀开林见清身上的薄被。
“别碰我...”林见清虚弱地抗议。
顾夜白无视他的反抗,将药膏仔细地涂在伤痕上。
他的动作意外地轻柔,与之前的粗暴判若两人。
“为什么要招惹他?”
顾夜白突然问,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林见清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愿回答。
涂完药,顾夜白没有立即离开。
他坐在床边,许久才开口:“第一次见你弹琴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林见清惊讶地转过头。
顾夜白很少提及自己的事。
“她也是钢琴家,”顾夜白继续说,目光投向远处,“在我十岁那年自杀身亡。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弹琴时的样子,那么专注,那么...纯粹。
我突然很想摧毁那种纯粹,就像命运摧毁了她一样。”
他自嘲地笑了笑:“很扭曲,是吧?”
林见清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从未想过顾夜白的行为背后有这样的原因。
“我不会为我的行为找借口,”顾夜白站起身,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但你最好接受现实,林见清。
你永远都逃不开我。”
门被轻轻关上,留下林见清独自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坦白。
他忽然意识到,顾夜白或许比他更加破碎和疯狂。
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恨这个男人,还是怜悯他。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们都已经陷入这场暗夜沉沦,无法自拔。
林见清在疼痛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昏沉睡去,梦中尽是破碎的钢琴键和母亲临终前的嘱托:“见清,照顾好弟弟...”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入房间。
林见清动了动身体,背部的伤仍然疼痛,但已经不像昨晚那样难以忍受。
他惊讶地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新衣服和一份简单的早餐。
门外传来敲门声,女佣轻声告知:“林先生,顾先生说您今天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