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是爱我?
看来昨天的《心经》白抄了。
我关了手机,放进背包。
此刻听着那沉稳的“咚、咚”声,倒没觉得有多困了。
跟着师父到前殿旁的禅房,二十来个人围着蒲团坐定,我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盘腿坐下,刚把腰背挺直,就觉得膝盖酸得厉害。
师父淡然的说:“闭眼,听自己的呼吸。”
我试着把注意力往鼻尖挪,可脑子里总蹦出相亲时对方尴尬的笑,还有妹妹扯着我袖子说“他根本配不上你”的样子,以及张凤和林国丰维护林悦的语气,那些画面像一片玻璃碎渣,扎得我心好痛,怎么也静不下心。
我在心中默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时间好像静止了,直到殿外传来鸟叫,是那种脆生生的、像玻璃珠落地的声音。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屏着气,松了松肩膀,让气顺着喉咙往下沉,再从鼻孔慢慢呼出来。
就这么一呼一吸间,膝盖的酸好像淡了些,那些碎玻璃似的念头也跟着飘远了点。
等师父敲了引磬,我睁开眼,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亮透了,明媚的阳光斜斜射进来,在地上投出格子状的光影,连浮在光里的小尘埃都看得分明。
它们在空气里飘飘洒洒,起起伏伏,是多么的渺小。
斋饭是在伙房吃的。
长条木桌摆着粗瓷碗,粥是糙米粥,熬得稠稠的,配着腌萝卜和蒸南瓜,没放一点油。
在家时总嫌早餐清淡,此刻舀一勺粥慢慢咽,糙米的香混着南瓜的甜,竟吃得格外踏实。
同桌的居士们不说话,只听见碗筷轻碰的声音,没人问我是谁,来做什么,这种“没人在意”的自在,比在家里被张女士追问“到底为啥没成”舒服多了。
6 青梅重逢日子就这样悠然自在的过了三天。
第四天午后,师父让我去帮忙浇菜。
菜园子在寺后的坡上,菜畦里的青菜、菠菜都水灵灵的,竹制的洒水壶沉甸甸的,我拎着走两步就出汗。
随行的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