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回,我就住在这里,跟你一起搬砖。”
萧彬江的语气很坚定,不像开玩笑。
萧炎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爸,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把我找回来,又保护不了我,现在又不让我走,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萧彬江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那天,萧炎还是跟他回了家。
萧彬江把家里的保镖增加到四个,24小时跟着他,连他去厕所,都有人在门口等着。
“你别想再逃了。”
萧彬江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疲惫,“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那一刻,萧炎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萧彬江的爱,是一把温柔的枷锁。
他逃不掉,也挣不脱。
既然逃不掉,那就毁掉吧。
他开始染夸张的发色,穿破洞的衣服,开着萧彬江送的跑车,在马路上狂飙。
他和一群狐朋狗友泡吧、赌博,花钱如流水。
萧明骂他“烂泥扶不上墙”,萧雅躲着他走,林婉在萧彬江面前哭哭啼啼。
可萧彬江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喝醉时,默默把他扶回房间,用热毛巾帮他擦脸;在他闯祸时,悄悄帮他收拾烂摊子。
有一次,他把别人的车撞了,对方要一百万赔偿。
萧彬江来处理时,对方指着他的鼻子骂“教子无方”。
萧彬江没反驳,只是一个劲地道歉,然后签了支票。
回家的路上,萧炎坐在车里,看着萧彬江的侧脸,突然问:“爸,你怎么不骂我?”
萧彬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心里苦,骂你也没用。”
萧炎没再说话,只是把头转向窗外。
夜色里的路灯飞快地往后退,像他抓不住的时光。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天深夜,在郊区的废弃工厂,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一切理智。
萧炎是被疼醒的。
额头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浑身像散了架,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他睁开眼,看到白色的天花板,旁边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刺得他耳朵疼。
“醒了?”
一个护士走进来,手里拿着体温计,“你父亲在外面守了你一夜,快去看看吧,他眼睛都红了。”
萧炎挣扎着坐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想起了那声巨响,想起了变形的车头,想起了李昊和张远——他们怎么样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