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沙沙的电流声:“江队,目标女生已随第一批救援队撤离至镇上医院,情况稳定。”
他立刻转身要上车,沈知遥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江澈,你有没有想过,她根本不是什么清白无辜?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凭什么让所有人都护着她?
说不定她早就勾搭上别人了!”
“你闭嘴。”
江澈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寒冬的雪。
他懒得再多说一个字,决然冲进雨幕。
看着越野车消失在山路尽头,沈知遥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毒般的阴冷。
她掏出手机,贴在唇边发了条语音:“查到了,苏念在南城没有固定住址,银行账户每月只有一笔固定金额打入,只进不出——她活得,像一只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镇医院的走廊灯火通明。
苏念确认那名女生情绪平复,正准备离开,一个年轻护士叫住了她,悄悄递来一张折叠的纸条。
“刚才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过来,一直打听你住哪里。
我觉得不对劲,就说不知道。”
苏念展开纸条,上面是护士潦草的字迹。
她捏紧了这张薄薄的纸,指节微微泛白。
走出医院大门,夜风裹挟着雨后的湿冷扑面而来。
苏念抬头望向远处城市的灯火,那片光海曾是她试图融入的温暖人间,此刻却让她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寒意。
那个被她刻意遗忘和藏匿的角落,似乎正有一双眼睛,穿透了重重夜色,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6 她不需要救,她在自救那是一种被毒蛇盯上般的黏腻感。
苏念关上门,没有开灯。
她走到玄关,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俯身看向门锁。
黄铜锁芯上,有几道极不自然的新鲜划痕。
她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果然来了。
她没表现出丝毫慌乱,径直走向阳台。
晾衣绳上,她今天特意按照颜色顺序挂好的T恤,其中两件的位置被人调换了。
对方很谨慎,进来后没有翻动任何贵重物品,只是在确认什么。
苏念冷笑一声,回到客厅,从书包最夹层里取出一支比口香糖大不了多少的微型录音笔,熟练地粘在客厅绿植最茂密的叶片下,正对着门口。
随后,她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将里面无色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