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满是挣扎。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坐在客厅,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电视,一边听着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洗碗声,以及他不时发出的抱怨和咒骂。
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下午,儿子赵阳带着媳妇孙莉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和水果。
“爸,妈,我们来看看你们。”
赵国栋一见儿子,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开始大倒苦水,把我形容成一个唯利是图、不念旧情的恶毒女人。
赵阳和孙莉听得面面相觑。
我等他说完,才把两份协议拿出来,递给儿子儿媳。
“你们自己看吧。
AA制是你们爸提的,我只是在‘公平’的原则上,做了点小小的补充。”
赵阳逐字逐句地看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孙莉是个会计,对数字尤其敏感,她看完我的补充协议,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甚至还朝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
“爸,这……”赵阳拿着协议,看向赵国栋,“妈算的这些,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家务活本来就是有价值的,还有这房子,确实是外公外婆留给妈的。”
赵国栋没想到儿子会“胳膊肘往外拐”,顿时急了。
“你懂什么!
她这是要拆了这个家!”
“爸,先要拆家的人,是你。”
我冷冷地开口,“当你把夫妻情分折算成金钱的时候,这个家在你心里,就已经散了。”
5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赵阳把协议放在茶几上,一脸为难地看着他爸,又看看我。
“爸,妈,你们都冷静一下。
这……这日子怎么能这么过?”
“你问你妈!”
赵国栋把气撒在儿子身上,“你看她现在多能耐!
房租都算出来了!
我跟她过了一辈子,倒成了个租客!”
孙莉在一旁拉了拉赵阳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转向我,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理解。
“妈,您别生气。
这事儿确实是爸做得不地道。
您辛苦了一辈子,我们都看在眼里。”
她顿了顿,又说,“快到晚饭时间了,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我来安排。”
这是个打圆场的好办法。
但我摇了摇头。
“不用,就在家吃。
我来做。”
我看着赵国栋,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得按规矩来。
你们小两口回来,我和你爸都很高兴。
但亲兄弟明算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