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我花多少钱,怎么花,是我的自由。
我们现在是AA制,我不需要向你报备我的开销,你也无权干涉。”
我抱着大衣,转身就要回房间。
“李淑琴,你给我站住!”
他绕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充满了怀疑和审视,“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哪来这么多私房钱?”
他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没错,我确实有事瞒着他。
而且是一件能让他惊掉下巴的大事。
我看着他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那点报复的快感越来越强烈。
我就是要让他猜,让他急,让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让他把他过去四十年施加在我身上的那些轻视和掌控,一点一点地还回来。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神秘和嘲讽。
“你猜?”
说完,我侧身绕过他,走进了卧室,然后“咔哒”一声,把门反锁了。
门外,传来张建国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和拍门声。
我充耳不闻,将新买的大衣挂进衣柜,然后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张建国,你慢慢猜吧。
你绝对猜不到,我那四千块的退休金背后,还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5门外的咆哮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最后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和无奈的踱步声。
我猜,张建国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
第二天,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开始用行动表达他的不满。
早上,他故意把卫生间的地弄得湿漉漉的,洗漱台溅满了牙膏沫子。
中午,他学着我的样子点外卖,吃完的餐盒就堆在茶几上,油渍和剩饭散发着馊味。
我视若无睹。
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我的卧室、厨房我用的那一半区域,以及我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客厅角落。
他制造的垃圾,我不碰。
他弄脏的地方,我不擦。
协议里写得很清楚,公共区域轮流值日。
今天轮到他。
到了下午,家里已经快没法下脚了。
张建国大概也受不了了,黑着脸开始收拾。
他显然没做过这些,扫地像跳舞,拖把用得像金箍棒,叮叮当当地把椅子腿撞得山响。
最精彩的是洗衣服。
他把我昨天换下的衣服和他自己的脏衣服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