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刚刚那句石破天惊的人事调动仿佛只是通知今天下午茶吃什么一样平常。
但他微微勾起的唇角,那抹极淡却冰冷的弧度,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这是惩罚。
绝对是比开除更残忍、更可怕的惩罚!
公开处刑不够,他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慢慢折磨。
昨晚那个失控的、危险的林彻被完美地隐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精准、掌控一切的“林总”。
而我,就是他新选的玩具。
“林总,我……”我下意识地想拒绝,声音干涩发颤。
“有什么问题吗,姜秘书?”
他打断我,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或者,你对公司的安排有异议?”
“……没有。”
我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异议?
在几百人的群里造谣顶头上司那方面不行之后,我还有什么资格提异议?
“散会。”
他率先起身,没有丝毫停留,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衣角带起一阵冷风。
我僵在原地,被周围或同情或看戏或好奇的目光包裹着,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
调职手续快得超乎想象。
人力资源部的总监亲自带着我上去,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眼神里却满是探究。
总裁办在顶层,视野开阔,装修是极致的性冷淡风,黑白灰的主色调,空气里都弥漫着高效和冰冷的味道。
我的新工位,就在林彻办公室门外。
一扇厚重的、据说隔音极好的胡桃木门,隔绝出两个世界。
“姜秘书,你的主要职责是直接对接林总,处理他的日常行程、会议安排、文件流转,以及他交办的一切事务。”
人力总监交代着,特意加重了“一切事务”四个字。
我坐在崭新的、价格不菲的人体工学椅上,却如坐针毡。
“林总要求很高,希望你尽快适应。”
她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适应?
适应什么?
适应成为他砧板上的鱼?
一整个上午,我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
每一个内线电话响起,我都会惊跳一下。
每一次那扇胡桃木门打开,我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
但林彻很忙。
进进出出,开会,打电话,签署文件。
他经过我的工位时,目光从未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