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还不够。
要彻底推翻他们的指控,我们需要证明两件事:一,他们当前的骚扰和诉讼是滥用权利;二,也是最根本的——张超病情的复发,并非不可避免的自然复发,而是其自身重大过错导致。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瓦解他们所谓的道德绑架和协议基础。”
陈默愣住:“自身重大过错?”
“这是我的怀疑方向。”
李律师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张超复发原因”,“通常移植后复发,原因复杂。
但对方如此急迫甚至不择手段地要求二次捐献,可能暗示情况比普通复发更紧急,甚至…不寻常。
我需要调取张超的完整医疗记录,尤其是出院后的康复随访记录。”
“他们会给吗?”
“正常途径不会。
患者隐私是护身符。”
李律师拿起座机话筒,“但我们可以申请法庭调查令。
基于他们已主动提起诉讼,并公开部分医疗信息引导舆论,我们有理由要求审查与其复发原因相关的全部医疗记录,以证明其诉讼主张是否合理。”
<她快速拨号,语气干练:“小王,准备一份调查令申请,理由是…原告方已将其病情复发作为核心事实公之于众并以此主张权利,被告方为抗辩需核实该复发是否源于原告自身重大过错…对,尽快。”
挂断电话,她看向陈默:“接下来几天,他们会更疯狂。
你需要做三件事:第一,保持所有通讯录音;第二,不要回应任何媒体,一切由我出面;第三,如果他们还上门骚扰,直接报警,并记录出警编号。
恐惧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冷静和证据才能。”
陈默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置身风暴中心。
网络暴力愈演愈烈,有人甚至扒出了陈默的毕业院校和老家地址,骚扰电话蔓延到他父母那里。
他不得不暂时搬了家,对外断绝一切联系。
张家夫妇又来了两次新公寓楼下,嘶吼、哭骂、下跪,每次都以报警和他们的悻悻离去告终。
每次冲突,陈默都遵照李律师的指示,冷静地录像录音。
与此同时,李律师那边遭遇了重重阻力。
医院方面以保护隐私为由,拒绝提供任何信息。
张家的律师刘律师则态度强硬地反对任何调取医疗记录的动议,声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