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天:“锦鲤精。”
仅仅三个字,如同九天劫雷,狠狠劈在锦柔头顶!
她浑身剧震,瞳孔缩成了针尖!
“你窃吾神袍。”
金乌法相的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鲛绡纱裙——那是我母神亲手为我缝制的及笄礼服!
“你窃吾金翎。”
目光落在她发间——那里空空如也,我前世的本命金翎尚未被她窃取,但前世之痛,刻骨铭心!
“你窃吾父兄宠爱。”
目光扫过我那九个表情各异的哥哥,带着冰冷的审视。
“你窃吾天妃尊位。”
目光最后定格在玄宸身上,如同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每说一句,锦柔的身体就颤抖一分,脸上血色就褪去一分,周身那刻意维持的仙灵之气便溃散一分,一丝丝属于水族精怪的、带着水腥气的妖气再也无法抑制地泄露出来!
“不……不是的……我没有……”锦柔疯狂摇头,泪水混合着血水淌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金乌法相发出一声充满讥讽的啼鸣,声震九霄:“你这阴沟淤泥里打滚、靠摇尾乞怜偷窃气运的锦鲤精——也配染指本帝女的及笄盛宴?!”
金乌法相的诘问如同万钧雷霆,炸得锦柔魂飞魄散。
那来自血脉源头的、至高无上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手,将她死死摁在玄宸怀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她精心构筑的谎言堡垒,在这煌煌神威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泡沫。
“不……不是真的……”锦柔涕泪横流,淡金色的血液(伪装的帝女精血)和着涎水从嘴角淌下,染污了玄宸华贵的太子常服。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攥住玄宸的衣襟,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皮肉,声音嘶哑尖锐得变了调:“郎君!
郎君救我!
她是妖孽!
她是假的!
她在用妖法害我!
太子哥哥!
哥哥们!
你们要信我啊!”
她绝望地看向高台,看向她经营百年、视若靠山的九位天帝之子。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大哥储君脸色煞白,仰望着空中那轮威严无匹的“太阳”,嘴唇翕动,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那纯粹到令他神魂都感到灼痛的太阳真火本源,如同最残酷的烙印,将他之前的断言和杀令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看向锦柔的眼神,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