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正在书房,像是知道我要来,桌上泡着我最喜欢的大红袍。
“查到了?”
她问,语气平静。
“他没死,对不对?”
我把资料扔在桌上。
她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没有否认。
“他太弱了。
安盛用他母亲的病做要挟,他就把顾氏的标底交了出去。
这种人,只会成为别人伤害我的武器。”
“所以,你就让他‘消失’了?”
“是。”
她抬眼,眼神冷得没有一丝 челове情,“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留着他,只会成为我的拖累。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决定什么?”
“决定要你了,蒋昭。”
她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的人生棋盘上,只能有一个王。
其他的棋子,只要有威胁,都必须被清除。
包括他,也包括……任何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人。”
疯子。
她就是一个彻头か徹尾的疯子。
可笑的是,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我心里升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病态的、扭曲的……占有欲。
这个女人,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了她的忠诚。
就在这时,我的助理又发来一张照片。
是沈放大学时期日记里的一页。
“朝夕最近很奇怪,她总是看着窗外发呆。
我问她看什么,她说,在看一头永远不会被驯服的小狮子。
后来我才知道,窗外对着的,是隔壁蒋家的别墅。
那里面,住着全城最顽劣的少爷,蒋昭。”
日记的日期,是十年前。
原来,从我还是个只会打架斗殴的混球开始,我就已经……落入了她的猎场。
9沈放的事,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横在我们之间。
我们成了最亲密的战友,每天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并肩作战,言语间有着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晚上,我会回到顾家,她会给我留一盏灯。
但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过那晚的事,更没有再越过雷池一步。
像两只谨慎的刺猬,渴望靠近,又怕被对方的尖刺扎伤。
安盛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狠。
顾朝夕废了顾盼、送走了凌旭,等于自断一臂,也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一时间,顾氏股价大跌,几个关键项目被无限期叫停,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们又开始蠢蠢动。
一封匿名举报信,将十年前沈放的失踪案,重新捅到了公众面前。
舆论瞬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