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主卧的门关得严实,蒋四野穿衣下楼都屏着呼吸,轻手轻脚。
连着五天,蒋三芸崩溃了:“妈,我黑眼圈都出来了!”
段天华也倦得厉害:“他不愿搬走,我有什么办法。”
蒋三芸:“让贺泱搬啊。”
段天华:“你可别去招惹她了,她这样作,四儿很快就要腻的,忍忍吧。”
音刚落,贺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支吾道:“妈妈...”
然后把手抬高。
手里抓着段天华重金培育的牡丹花枝。
段天华猛地起身:“你把它铲了?”
“我不是故意的,”贺泱愧疚道,“我以为是草呢,那我小门小户的,认不清草和牡丹的区别...”
“闭嘴!”段天华头晕,“就这一棵对吧?”
贺泱觑她一眼,没吭声。
段天华五雷轰顶,鞋都顾不得穿,着急忙慌往花圃走。
一院子的牡丹植株全部倒在那里。
一棵没剩。
铲得那么精准。
段天华失了冷静,怒喊:“贺泱!!”
贺泱手里握着电话,仿佛懊恼到要哭:“老公我闯大祸了,你快回来呀...”
段天华:“......”
蒋四野的生活从没这么混乱过。
上午一场会议他全程闭着眼听的。
好特么困。
晚上他要守到贺泱在工作间睡着,然后把她抱回卧室。
早上他还要四点起床,晚起一分钟,贺泱就能自己爬起来。
那蒋四野宁愿他起。
每天应付似地睡一个小时,到公司咖啡当水喝。
一群高管面面相觑,也不敢去问。
会议结束,秘书照旧给他送了咖啡,蒋四野揉揉眉骨:“谁来找我?”
秘书轻咳:“席少和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