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到他脸上。
那双曾经盛满了各种情绪——爱慕、隐忍、悲伤、绝望——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全然的陌生和一丝礼貌的疑惑。
她轻轻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动作自然却疏离。
“先生,”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平稳得可怕,“请问您是?
我为什么在这里?”
江砚白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冷了下去。
“你……你说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晚晚,你别吓我,我是江砚白啊!”
“江砚白?”
她微微蹙眉,像是在记忆库里搜索这个名字,然后摇了摇头,眼神依旧陌生而礼貌,“抱歉,我不认识您。
这里是医院吗?
我怎么了?”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眼神里只有病人该有的困惑,却没有一丝一毫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熟悉感。
<“你不认识我了?”
江砚白的声音开始发抖,他试图从她眼睛里找到一丝演戏的痕迹,却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苏晚!
我是江砚白!
你看清楚!
我们在一起七年!
你是我家的……保姆?”
她接话,语气却像是在确认一个与己无关的身份信息,“系统提示我,我刚刚完成了一个长达七年的保姆任务副本。
您是我的上一任雇主吗?
抱歉,任务结束后,相关情感记忆已被系统清除。
如果任务期间有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她的话语流畅得像一段预设好的程序公告,每一个字都像最冰冷的刀,狠狠扎进江砚白的心脏。
系统?
任务?
清除记忆?
这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吃痛地皱起眉,“苏晚!
你看着我!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你是爱我的!
你明明那么爱我!”
她被他晃得头晕,挣扎起来:“先生!
请您放手!
您弄疼我了!
我真的不认识您!
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没有结束!
我不准结束!”
江砚白失控地大吼,眼底是一片疯狂的赤红,“你是我的!
你哪里也不准去!
就算你忘了,我也会让你想起来的!
一天想不起来就一年!
一年想不起来就一辈子!
你休想用这种方式离开我!”
女人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恐惧,她奋力推开他,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
护士!
这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