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分之二十,并且为您在新建小区预留一套同等面积的住房,您看...不搬!”
陈老倔斩钉截铁。
谈判再次破裂。
官员和开发商们悻悻离去,临走时李总丢下一句话:“老陈,好自为之。
工程不能再拖了。”
陈老倔哼了一声,继续喝他的茶。
但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开发商的耐心显然已经到头了。
中午,儿媳小梅带着孙子小强来看他。
小梅炖了鸡汤,看着公公吃完,欲言又止。
“爸,建军他...昨晚一夜没睡好,担心您。”
小梅小心翼翼地说,“现在开发商的手段多着呢,我们怕您吃亏。”
“我能吃什么亏?
光天化日,他们还能把我绑出去不成?”
陈老倔不以为然。
小强今年十岁,正趴在桌上画画。
他抬起头:“爷爷,我们同学说你是钉子户,什么是钉子户啊?”
陈老倔愣了一下,摸摸孙子的头:“钉子户就是...不肯被拔掉的钉子。
爷爷就像一颗钉子,钉在这里,谁也拔不走。”
小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画画。
小梅叹了口气,开始收拾碗筷。
下午两点,突然停电了。
陈老倔检查了电闸,没问题,显然是外面拉了闸。
紧接着,自来水也停了。
老王从隔壁喊过来:“老倔头,停水停电了!
肯定是那帮龟孙子干的!”
陈老倔冷笑:“这种下三滥手段,吓唬谁呢?”
他从井里打水——这口老井是父亲那辈挖的,一直没填,现在派上用场了。
又拿出备用的柴油发电机,接上线,至少能让电灯和冰箱运转。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那么乐观了。
傍晚时分,施工队开始在外围作业,巨大的噪音震耳欲聋,灰尘漫天飞舞。
挖掘机就在陈老倔家院墙外作业,震得房子微微颤动。
老王翻墙过来,脸色发白:“老倔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我老婆心脏病都要犯了!”
陈老倔皱眉:“你带嫂子去儿子家住几天,我在这里守着。”
“那你呢?”
“我?
我跟他们耗到底!”
老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带着妻子暂时离开了。
另外几户抵抗的邻居也开始动摇。
夜幕降临时,又有两家亮起了灯,显然是回来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陈老倔感到一丝孤独,但仍然不打算屈服。
他做了简单的晚饭,就着咸菜吃了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