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总是很愤怒。
“去!
去!”
他挥舞着干瘦的手臂,驱赶那些小孩。
每当遇到这种事,老头就会悲戚地看着我。
他把我抱在怀里喃喃自语:“你是好狗,是他们不懂,他们不懂。”
我渐渐明白,原来这不是好事。
又自责:“我不好,不该带你出来。”
可我是窝棚里最大的狗,不带我,带谁呢?
还没篮子高的小豆吗?
还是瘸了腿的福儿?
晚上回到窝棚,老头烤了土豆,我吃土豆皮混麸皮。
吃了几天,忽然迎来一个人。
“嘿,伙计,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带来了好几篮子白米,面,和我没见过的东西。
是那个在狗肉馆帮我解开绳子的中年男人,他蹲在我面前,平视着我。
我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像被我咬破的杂志上说的胡杨树。
老头摸着我的脸。
“跟他去能吃饱,你去不去?”
我看了看老头皲裂的手,和堆了小半个窝棚的干净袋子。
“汪!”
我愿意。
5跟着男人的第一天,我吃到了一整只鸡。
他说他是出来找狗的,就需要我这种体重大,牙口好,还疯的。
“疯狗能训,病狗只能等死了。”
我跟着他上了车,车开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一个全是山林和田地的地方。
山林和田地中间,有一座铁皮大棚。
中年男人把我抱下来:“欢迎来到我们狂鲨狗厂。”
“我们狂鲨狗厂,以护农为己任,八十六条在役猎犬,随时准备着为猎杀破坏庄稼的野猪出动,公益护农,分文不取。”
狗厂的主人黑皮肤,大白牙,因此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狂鲨。
狂鲨掰开我的嘴巴,转转我的身体,还让我上了个秤。
“公狗,刚满六个月,53斤,比特和杜高的串子,看这牙口,啧啧啧。”
带我回来的中年男人掏出手机:“我这有视频,你看,凶得很,逮到就咬死,踹都踹不掉。”
两个人就这样围在一起把我掰来掰去,一边看视频一边研究我,越看越满意。
狂鲨抱起我,我看见他闪亮的眼睛,他说:“将军。
你就叫将军。”
将军。
我感觉身边起了一股风,仿佛要随着这个名字把我托起来。
“汪汪!”
我望着来时的方向,嘿,老头,我有名字了,我叫将军。
6狗厂里有很多狗,全都是强壮的狗,厂棚虽然破,盆里装的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