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刚埋下的嫩芽被豁楞完了。
这回地形非常好,是大片平原,野猪体重目测只有七十公斤,正适合锻炼新狗。
傍晚,天色昏黑,狂鲨带着机油手、摄影师和我们,开车去玉米地。
我挤在一群狗兄弟中间,兴奋不已。
车尾箱一开,头狗红毛率先冲出去,黑蛋紧跟其后,快如闪电。
我跟在后面,和带我的重托前辈豹王一起。
豹王两岁,正值壮年,是狗厂鼎鼎大名的重托。
“汪汪!”
听到呼叫,我们加快脚步。
前头被围住的野猪焦躁地在玉米地打转,但被蛋黄姐带着两个弟弟围追堵截戏弄。
蛋黄姐是狗厂最优秀的快帮,聪明又灵活,这回本不需要它和豹王出马,全是为了带新狗呢。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上战场,豹王指使我落后半个身位,让它先动口。
“看着,哥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一击必杀!
跟我上!”
豹王如一道粗壮的闪电,把松软的玉米地都踩得凝实。
我跟在它身侧,似乎能感受到它体内沸腾的血液的温度。
豹王对准野猪的脖颈弹射起步,以牙为钉,掐住野猪的耳侧。
野猪受刺激,剧烈扭动,但我们更快,豹王一下没松口,我也闪身避过野猪的攻击,对着另一侧下口。
我的牙齿锋利,咬穿了野猪的皮肉,深深钉进内里,腥臊味直冲大脑,我面不改色,拧紧牙关。
兄弟们一拥而上,这头野猪只能哀嚎。
机油手赶到,一刀插进野猪脖颈,温热的血液浇了我满脚。
第一次狩猎就这样成功,我还有些不真实。
豹王拱拱我:“好小子,凶得很呢。”
我问他:“豹王,你打过多少头野猪了?”
豹王甩着头,似乎在回忆:“我也记不清了,但一千头该有了。”
一千头吗?
我回首,狂鲨和机油手正在搬动那头野猪。
这才是我杀的第一头野猪呢。
我冲过去,无视狂鲨的呵斥,一口咬在野猪身上。
这猪死得不久,肉体还不算僵硬,我狠狠咬下去,穿破猪皮,撕下一块肉来。
我总算清晰地体会到撕咬野猪是什么感觉。
狂鲨抱着我的头,拔出我的牙,哐哐两个大巴掌扇在我头上。
“将军!
干什么呢!
没听说狗也有夜盲症的?
反了你了!”
汪呜,脾气真差!
我踱步回去,悠闲地上了车。
8万事开头难,有了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