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的报应。”
陈安抬起头,脸上满是哀求:“师娘,冤冤相报何时了。
师父他……已经知错了。”
“知错?”
我笑了,“他若知错,就不会在临死前还想咒杀我。
他若知错,就不会在日记里写下要让我魂飞魄散的字句。”
“他的错,只在于他杀了他弟弟,而不在于他害了我。”
“在他心里,我沈鸢,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工具。”
陈安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我走到他面前,拿起桌上的魂灯。
透过红布,我能感觉到里面那丝残魂的颤抖和恐惧。
“陆知渊,你听到了吗?”
我对着魂灯,一字一句地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说完,我将魂灯扔回给陈安。
“带着你的师父,滚出我的店,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安失魂落魄地接住魂灯,最后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雨还在下,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我关上店门,脱力般地靠在门上。
我以为我早已心如止水,可听到那个名字,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恨意,还是翻涌了上来。
我回到内室,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箱子。
里面放着我从那栋别墅里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
是我和陆知渊的结婚照。
照片上,他笑得温柔缱绻,眼神里满是爱意。
曾经,我以为那是真的。
我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照片的一角。
火苗迅速蔓延,将那张虚伪的笑脸吞噬。
火光映在我的脸上,我看到自己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片冰冷的释然。
陆知渊,从今天起,你我之间,恩怨两清。
你的罪,你的罚,都与我无关。
我沈鸢,要开始我自己的人生了。
送走陈安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加安宁。
心里的最后一根刺被拔掉,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香薰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我研发了几款新的助眠香,很受失眠人群的欢迎。
我还收养了一只流浪的橘猫,给它取名叫“元宝”。
元宝很黏人,每天我开店它就趴在柜台上打瞌睡,我关店它就跟在我脚边打转。
有它陪着,我再也没有感到过孤单。
我开始尝试着去接触新的人,新的事物。
周末的时候,我会去参加一些同城的徒步活动,去爬山,去看海。
大自然有种神奇的治愈力,看着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