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总想着往外疯跑着玩,成何体统。”
我争取过,但是婆婆毫不留情的全部拒绝了,“我只是想出沈府,在门口站一会儿可以吗?”
“当了娘亲的人怎能抛头露面,莫要丢了沈府的颜面。”
“你若是闷得慌,就到祠堂去诵经礼佛,和老祖宗谈谈心吧!”
10我被规矩困在沈府动弹不得,像只在屋檐下苟活的金丝雀。
而秋月,嫁给了屠夫,不用守这么多规矩,她应该是自由的吧。
我听下人的传言,沈家的千金嫁给屠夫的日子,如何荒唐可怜,我一个字都不愿相信。
而我想见秋月的念头,却越发强烈。
我把想见她的念头,都藏进我的绣的画里,也写进了诗中。
我悄悄让丫鬟,把我的一幅刺绣水墨画,送去屠夫的家里。
我期待秋月看到画后,见字如人,她也会重新给我回应。
可丫鬟却回来跟我说,屠夫当着秋月的面,把那幅字画拿去洗了当了擦脚布。
11再次见到秋月,是五年后的元宵节。
我带着儿子去赏花灯,看见了秋月抱着女儿也到了街上。
我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秋月看了她女儿一眼,说再怀一个男孩,日子才会好。
我牵着儿子的手,出了汗,儿子问我,“娘亲,这是谁?”
这是我孩子的小姨,我丈夫的亲生妹妹。
却因嫁给了屠夫,沈家早就和她断绝了关系。
婆婆也从不念及母女之情,从她出嫁后,一次也没有提过她的名字。
我看见秋月尴尬的低着头,小声的说,“我谁也不是。”
我把儿子的小手,递给了秋月,“这是你小姨,你父亲的妹妹。”
可秋月却没有接过他的手,我儿子也害羞的躲到了我身后。
我让儿子叫秋月“小姨”的事,被天真无邪的儿子,告诉了婆婆。
婆婆把我关在祠堂,忏悔两天,没有给我水喝。
“沈家和那屠夫,没有半点关系,你若再教坏沈家的骨肉,就把你休了!”
12之后的日子,我不敢再忤逆婆婆,只因她的咳疾,越来越重。
她虽待我刻薄,却从未有过害我之心。
她只是守着规矩,教我规矩。
我没日没夜的绣出更多的团扇、屏风,让前来沈府求取绣品或字画的人,络绎不绝。
或许这些人里,也有婆婆曾经的故人,因为她在弥留之际,总是望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