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儿见安安?
她只是想看看孩子,你为何要如此狠心?”
他上来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指责,完全不问青红皂白。
我还没说话,我怀里的安安先被他吓得往后缩了缩,小声地叫了句:“娘……”我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背,这才抬起眼,迎上沈庭州的目光,语气平静无波:“将军这是在质问我?
安安是我的儿子,我想让他见谁,不想让他见谁,难道还需要向一个外人报备吗?”
“你!”
“庭州!”
软榻上的刘云儿柔弱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咳了两声,气若游丝地开口,“你别怪姐姐……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痴心妄想……”她说着,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满是慈爱和渴望地看向安安:“我只是……只是听庭州说起过小少爷,说他聪慧可爱……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想看看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好像我就是一个阻挠他们“一家团圆”的恶毒妇人。
11好一出感人至深的戏码。
我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只觉得一阵反胃。
沈庭州被她这番话打动,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冰冷:“阿念,你听到了吗?
云儿只是想看看孩子!
你身为沈家主母,为何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容人之量?”
我笑了,牵着安安的手走到老夫人面前,让他给祖母请安,然后才转身,不卑不亢地看着沈庭州,“我的容人之量,是用在懂规矩、知本分的人身上的。
而不是给那些妄图染指我儿子,觊觎主母之位的宵小之辈。”
“温念你放肆!”
沈庭州猛地站起身,怒不可遏。
“我放肆?”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沈庭州,你搞清楚!
安安是我的儿子,是沈家的嫡长孙!
他金尊玉贵,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这位刘姑娘,身份不明,来路不清,如今又病病歪歪,万一过了病气给安安怎么办?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我这番话,既是说给沈庭州听,也是说给老夫人听。
果然,老夫人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歪在榻上仿佛随时要断气的刘云儿,又看了看我身边粉雕玉琢的宝贝孙子,沉声开口:“阿念说得有理。
安安身子要紧,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看向刘云儿,语气里已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