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痕。
就在这时,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03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罗劲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他几乎是在睁眼的同时,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生生将我的骨头捏碎。
“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是淬了冰,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和杀气。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我……我睡不着,起来喝水。”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听起来像一个被吓坏的无辜少女。
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看穿。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眼睛里蓄满了水汽,要掉不掉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
对峙了足足有半分钟,他手上的力道才缓缓松开。
“安分点。”
他丢下这三个字,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男人,太警觉了。
他睡着的时候,都像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看来,想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贯彻了“安分”两个字。
每天按时起床,给他做饭,洗衣服,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扮演一个完美的“妻子”角色。
罗劲对我这种转变似乎有些意外,但他什么也没说。
我们俩就像是合租的室友,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对话。
他白天出操训练,晚上很晚才回来,有时候身上还带着伤。
我知道,他不说,我也不问。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隔壁的军嫂王姐凑了过来。
“小田啊,你家老罗可真疼你,昨天分到的一斤猪肉,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拎回来了。”
王姐一脸羡慕,“不像我们家那个,有点好东西就先紧着他自己。”
我笑了笑,没说话。
那块猪肉,现在还在厨房挂着呢。
罗劲一口都没吃,说是给我补身体。
“你可得把老罗看紧了,咱们军区文工团那些小姑娘,一个个眼睛都跟长在他身上似的。”
王姐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特别是那个叫白露的,听说她爸是师参谋长,成天借着由头往老罗跟前凑。”
白露?